张爱玲胞弟求助姐姐被拒绝,晚年生活贫苦,
年9月,一代文学作家张爱玲溘然长逝。
在美国洛杉矶的寓所中,当警察赶到发现时,她的尸体已经腐烂,验尸证明她死于一周前。
在张爱玲的遗嘱里,她将32万元的遗产留给了好友,人们却查到她还有一位仍在世的亲人,就是她的胞弟张子静。
但在遗嘱中,关于弟弟,她只字未提。
此时,大洋彼岸的张子静已74岁高龄,听闻姐姐去世的消息后,他又重新翻开了姐姐写的那篇《弟弟》,刚读到开头,瞬间泪眼婆娑。
当知道姐姐因为独居,死后一星期才被人发现时,张子静内心很失落。从此后,他多了一个习惯,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睡觉都不敢关门。
虽然同为一个母亲所生,张子静却有着和姐姐截然不同的人生,姐姐年少成名,他却庸庸碌碌,清苦半生,终身未婚。
人生如果能重来,他或许只愿停留在童年的梦境中。
长相俊美,豪门下的“孤儿”张子静,出生于年,他比张爱玲小一岁。
他们的祖父张佩纶是清末名臣,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姐弟俩是名副其实的名门之后。
和姐姐不同的是,张子静从小体弱多病,很羡慕姐姐能吃能喝,还会画画,他时常把她的画涂得乱七八糟,可是张爱玲从来没有为此发过脾气。
在张子静童年的记忆里,家美得就像一幅画:
植株茂密,繁花似锦,里面有拥有罗曼蒂克气息的母亲、风度翩翩的父亲、和那个偶尔偷偷轻吻他面颊的姐姐。
他原本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家庭华美的外壳下,藏着变质的内核。
父亲张志沂是一个纨绔子弟,读四书五经长大,仰仗祖上留下的庞大家业,整日挥金如土,寻花问柳。
母亲黄逸梵受不了丈夫的吃喝嫖赌,31岁时她便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远赴英国留学。
母亲离开那一天,张子静第一次感受到了与至亲分离的痛苦,从此后,他和姐姐一样,成了暂时没有“母亲”的小孩,父亲又不注重亲情,家里总是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
也是从那时开始,张子静体会到了什么是孤独。
同根不同命,悲情世界里的“弃儿”几年后,母亲从英国回来,张子静对眼前这个女人已然是陌生的。
她梳着爱司头,涂着红蔻丹,珠光宝气,身材窈窕。
张子静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欣喜,就算母亲为他带来了玩具,零食,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思维早已西化的母亲,原本对家庭还抱有一线希望,但是受不了父亲的守旧思想,无奈之下,她向丈夫提出了离婚。
离婚后,父亲很快再娶,生活中他也变得愈加颓废,不仅没有改掉恶习,还变本加厉,染上了大烟,暴躁脾气更是日益剧增。
有一次,张子静因为一点小事儿惹到了父亲,父亲竟然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一旁的张爱玲很心疼,但她知道自己与父亲力量相差悬殊,无力去抗衡。只能躲进浴室抹泪,咬着牙说:“我要报仇,有一天我要报仇。”
张子静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打骂,挨了一巴掌后,竟然没哭没闹反而跑到阳台上玩起足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知从何时起,“软弱”成了张子静面对冲突的“保护色”。
继母节衣缩食,他毫无怨言,父亲忽视他的学业,他也感到失落。
后来的张子静,因为无人管教,变得越加堕落,逃学,顽劣,没志气成了他的固定标签。
张爱玲听闻弟弟的变化,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感,别人骂弟弟,她就比别人骂得更狠。
姐姐和母亲不是没有过关心张子静,只不过她们给他安排的人生,并不是张子静想要的。
这个身体瘦弱的男孩,他对人生毫无追求,渴望的不过是父母的关心,姐姐的疼爱,他人的注意。
而这些恰恰是张爱玲和母亲最为反感的,她们没办法接受一个不成材的弟弟和儿子。
有一个盛夏,在父亲那里过得极其压抑张子静,看见投奔母亲的姐姐过得不错,他也动了投奔母亲的心思。
那天,他小心翼翼地用报纸包着篮球鞋,敲开了姑妈家的门,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母亲,恳求她收留自己。
然而,这个请求却遭到了母亲的反对,她自觉没有能力再去抚养一个孩子,也深深笃定,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张志沂不会抛下这个儿子不管。
她耐心地跟张子静说,自己只能负担一个孩子,这个名额已经被姐姐占了。
从此,张子静和父亲与继母生活,但他依旧想念母亲和姐姐,曾几次去姑姑家看望姐姐张爱玲,而姑姑却让他吃了“闭门羹”。
“她认为我一直在父亲和后妈的照管下生活,受他们影响比较深……因此对我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和距离。”张子静在回忆中说道。
很多时候,人们不是不念及亲情,而是在那个资源匮乏的时代,但凡有一些猜忌,隔阂,人性的自私与丑陋就会被放至无限大,相比给予他人温暖与关爱,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张子静不明白吗?他明白。
就像有句话曾说:“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一事无成的温柔,可有可无的嘘寒问暖,和无足轻重的深情。”
而张子静能给他们的只有这份廉价的深情,他只能如飞蛾扑火般,四处捕捉这份易逝的亲情。
终生未婚,逆来顺受的“庸人”张子静的一生,其实一直都在抓取,然而每次抓取却又显得那样地苍白无力。
少年时期,他是渴望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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