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虐恋微小说与往明相知的那一年,实则只
中科白癜风暖心公益活动 https://m.39.net/pf/a_4830977.html枣衣(第一章)1.与往明相知的那一年,实则只见到他寥寥七次。遥忆当年的入雨阁,前院菩提树蔫蔫不败,后院的桂木年年飘香。“枣衣,今夜你去了哪里?”南杞打开大门便问道,“你没去歌对,那些文人骚客只怕少了许多乐趣。”枣衣一挑眉:“怎么?疑心我了么?”随即脱下外袍,南杞伸手接过:“说笑,我还会疑你?只是你可知今日的奖画是什么?是澹台慧的戏虾。”枣衣翻看着书卷,“嗯,是挺不错。”南杞见状,诧异片刻,不过聪明如她,瞬间便洞悉了一切。“今日你是寻到了什么名画么?”枣衣抬起头:“不错,正是昔日你我丢失的那副握月祈桂图。当初是你我太大意,才让居心叵测之人偷盗了去,不过所幸已经找回来了。”南杞皱眉:“不是已经烧坏了么,值得你如此欢喜?”枣衣愣怔了一瞬,“我有很欢喜?”“是啊,欢喜得快要哭出来了。”快要哭出来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对他的思念早已覆水难收,那个紫衣的人,那只鬼,画布中的仙。那棵菩提树已愈加葱茏。他还记得第二次见到他时,是雨天。深秋的雨,寒深露重,院里的桂花将要败尽,入雨阁西侧的角落里生着饭菜的香。枣衣犹喜秋天的雨,较之春雨的柔和,夏雨的闷燥,冬雨的凛冽,他更爱凉爽的秋雨。“我讨厌下雨。”突兀的声音在枣衣耳旁响起,他回头一看,一名紫衣男子正坐在他旁边望着天,如闲散的仙人身边萦绕着淡淡辉光。枣衣吓了一跳,“你,你,你是人是鬼?”“枣华”低低一笑,“我?我当然是鬼。”“那,那我如何能看见你?”“因为我们血脉相亲啊。”“枣华”眯起眼一笑,细细的眼缝如一只狡猾的狐。枣衣定了定神,“为何你不喜欢雨?”“枣华”一脸嫌弃:“因为泡了水,画布会霉。”“画布?”“不不不,我是说华布。意思是再华丽的衣服处在潮湿的环境中也会发霉。”枣衣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地说:“我也有讨厌的东西……我讨厌院子里的那棵菩提树。”紫衣人看了看枣衣红扑扑的小脸,伸出修长的手拍拍枣衣的头,问:“为什么呢?”枣衣撅起小嘴:“因为啊,我上次就从它上面掉下来了。这大概就是南杞说的灵脉不服的原因吧?”紫衣人一怔,这孩子竟然知道灵脉不服?旋即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的笑痕。雨声叮叮,颤动草叶,只听南杞的声音响起:“枣衣,开饭了。”枣衣醒觉过来,回头一顾,身旁的紫色早已不见了踪影,但留一丝书墨的香气。2.“枣衣!”南杞走进书房中,发现男孩正品着一壶酒,一边咀嚼着什么一边看着书卷津津有味,南杞低头一看,寸许的小碟中放着两片精牛肉,南杞有些愠怒:“枣衣,你怎么能随意拿来今晚的主菜来下酒?风夫人临走前交代过我你胃不好,不能喝酒,你怎么自己就不注意,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向夫人交代?”枣衣抬头看看南杞,耸肩道:“有什么关系。说起来南杞啊,桂花酒确实好喝,不愧是枣华最爱的酒。”南杞见那人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怒极反笑,一脸微妙地盯着枣衣。冰冷的气氛在室内蔓延,枣衣接着道:“原来这牛肉就是今晚的主菜么?算了,我不提前吃反正也会有人捷足先登的。”南杞不料他会这么说,但想想自己平日里偷吃,脸一红,竟不知说什么好,不乐地一甩袖,转身出去。午后的院中树影婆娑,南杞沿着长廊走入放置香料药物的房间,“可恶的枣衣,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从药物柜中拿出几味枣衣常用的安神香料,想了想,多加了一味安眠的药材,做好一切后南杞转而一笑:“让你睡吧,睡到明天,牛肉也不分你了。”古铜的熏炉燃烧起檀香,枣衣喝完了小酒放下书卷准备回房歇息一会,一时间房中飘散着悠悠的香,与枣衣沉睡的呼吸。3.“枣衣?!!!枣衣!!枣衣!!!”南杞的尖叫声在耳边回响,“是谁啊,这么烦。”枣衣喃喃低语,想翻个身,却扑通一声滚下床去,起身推窗天已黑过半,注目一看竟然自己的书房亮着一片炽烈的红光,四周黑烟四起火光冲天。“南杞?”枣衣看见院中的南杞以及站在南杞身旁的风夫人,惊诧而又慌张地高声道,“这是怎么了?”南杞见到枣衣立在窗棂之后,满脸悲戚急得快要哭出来:“正如你所见走水了,枣衣快快下来!你如果出了事,我就算抽筋剥皮也,也难以脱身自己的罪孽了!”妖冶的火焰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是金乌降下的天罚,枣衣听见横梁断裂的声音,火舌贪婪的舔舐着木梁与房柱,随着一阵巨响,滔天的赤浪掩埋了西厢的书房,原本精美的房屋在大火的席卷下毁于一旦,迅猛的火势转眼间,便顺着回字形的房子燃到了枣衣楼下的房间,浓浓的烟云盘旋而上,呛得枣衣一阵晕眩。随着南杞的一声惊呼,枣衣脚下一阵摇晃险些摔倒在地,显而易见,楼下的大梁已断了一根,脆弱的木结构房屋正在火焰的摧残下渐渐不支。枣衣不是傻瓜,明白自己此刻是命悬一线,他急忙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角,用茶壶中仅剩的茶水浸湿后捂住抠鼻推门而出,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慌张的他在浓烟的熏烤下几度险些休克,走过门口的走廊,尽头便是楼梯。枣衣尽力闭气,三步一喘,走廊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他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终于,走到楼梯口……楼梯!!楼梯呢!出乎他的意料,楼梯早已深埋在熊熊的烈火中,焰舌仿佛有灵气一般向他袭来,吓得枣衣慌忙一退,然而衣袂却也不免沾上一两点星火,枣衣低头拍打着衣服上的火焰,抬头便望见楼下一道人影冲进来,是枣华吗?枣衣有些疑惑,定睛一看,竟然是南杞!片刻之前,南杞被大火隔绝在院中,悲恸而又无措,只能帮着风夫人带来的下人一桶一桶地打来水,泼向火焰,看着一桶又一桶的水泼入火海,在顷刻间化为蒸汽,迅猛的火势却并没有减弱多少,往日里镇定平淡的风夫人,见到入雨阁一点点支离,却始终没有看见她仅剩的独子,今次这女子也落下两行清泪,之后银牙一咬对南杞道:“南杞,打桶水来,我要去救我儿。”南杞听其如此,急忙开口相劝:“夫人不行!枣衣现在情况未卜,我不能再让您涉险了!您不是也教过我;‘一切以主人的安全至上’么?”风夫人悲极攻心:“你还记得我是如此教你的?那你如何在照顾枣衣!他现在生死未卜,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可敢否认?”南杞何尝不着急,再听风夫人这么一顿斥责,根本无可否认,虽然明白风夫人平日里诚不会这么待她,此时时是悲极发怒,却也在这之下终于哭出来,对于南杞,最错莫过于她,最冤也莫过于她,她错在不行多下了安神香,冤在她膳房备晚餐之时才发现起火,并不是疏略了安全。“夫人,南杞知错了,您若是要罚南杞绝无怨言,但南杞绝不会置夫人于险境,如若南杞大难不死,夫人您再罚不迟。”语罢,不等风夫人阻拦,南杞抓过一床褥子,打湿之后便披在身上毅然冲入火中。风夫人看着南杞如一只飞蛾般跳入火海,有些怔忪,暗暗自责实在不该把这么一个,自己赏识的妙龄女子逼至险境。“南杞!你进来做什么!”枣衣有些着急地对南杞叫道,南杞的头发湿答答的,无力地紧贴在脸颊旁,裙角上已经沾上了跳动的火苗,不似平日那般精神,红肿的眼睛泫然欲泣,“公子,快跟我出去,快,快跳下来!”说罢南杞将她身上的褥子铺在地上,枣衣犹豫片刻,一咬牙,纵身从支离的第二层楼台上一跃落入被褥中。“啊!下雨了,夫人下雨了。”仆从们欢呼起来,风夫人凝重的的颜色也稍显缓解,豆大的雨点自天空中落下,三千细雨以雷霆之势抑制了火势,落在燃烧的房梁之中,发出嗤嗤的声响化作烟云。剧烈的燃烧声响彻夜空,苍天仿佛也悲悯这火中两人,淅淅雨声如同幽天的叹息。4.雨势迅猛,风夫人的面色方稍有缓和,然而“不!!”伴随风夫人悲痛的惊呼,在妖冶火焰的长久侵蚀下,入雨阁的大梁轰然断裂,瓦顶坍落,屋材断落,方才南杞闯入火中的那道门也全然变形,再也不复门的模样。入雨阁,完全沦塌为一片焦炭废墟,“枣衣!枣衣啊!我的枣衣……”风夫人一手扔开六十四骨的红木绢面伞,踉跄地向废墟跑去,全然不在意满是污泥的废墟,不在意废墟中间跳动的火苗,她能平淡无奇笑看京城风雨,她能波澜不惊挑动权贵争锋,她能凭一副好嗓子和一舞倾城的风姿,自立门户超然度外,现如今,多年的风骨荡然无存,悲伤如她,奋不顾身地扑向废墟,藕色的衣裙沾满点点黑色的灰烬与火苗,花乱的云鬓让涔涔雨水沾湿贴在脸颊上。她伸出一双素手无助地翻刨着这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皓腕凝雪,其上的玉镯相撞叮叮作响,曾经一双转轴弄弦引线绣花的纤纤玉手,在断木与炭灰之中翻找,渐渐变得沾满血污。枣衣啊,她唯余的孩子,入雨阁的废墟令她忆起年初时那个小雪初霁的雨后,枣衣不知从何处折枝来了一大束腊梅,梅清胜雪溢了满房芬芳,他说“我知你喜爱这梅香,就如我爱那后院桂木。”她想起那梅花花开花谢,枣衣用梅花微湿的花木为她削了一只梅花簪子,她的儿子,素来心细。“夫人,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再如何寻找,血肉之躯在天火的焚罚之下也找不到了!”风夫人的老管家见她如此悲痛,也顾不上尊卑,伸手便拉了状若疯癫的风夫人,谁知风夫人回过头,一双墨眸深沉地可怕:“家鹰,你懂什么?失子之痛,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我知道枣衣是不会死的。”风夫人如玉的指甲生生掐入血肉,微颤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冷静,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倚睨满城的女人,“家鹰,我累了,我想歇歇,就这样罢。”语罢她疲惫地阖上美眸,经历了心情的大起大落,又淋了雨,风夫人的身体经受不住,慢慢向地上滑去,家鹰连忙扶住她,探到她的额头,烫得可怕。冰冷的雨水淋淋地下,在青石地面荡起一圈圈水纹,银色的闪电翻滚在乌云间发出阵阵骇人的雷鸣之声,随着风夫人逐渐失去意识,“轰隆”!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冰冷的夜幕,骤然轰击在后院两株桂木之一上,那茂盛的桂树就此惨遭雷火焚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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