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国第一位女诗人,身世显赫,艳若桃花
在《诗经·卫风·硕人》中这样细腻地描写一位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位美丽的女子就是庄姜。从此以后,中国的美女都印上了庄姜的影子。
庄姜是春秋时期齐国的公主。她不仅出身高贵,而且娇艳如花。到了适嫁之龄,被许配给了一国之君——卫庄公。这样的婚姻,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完美的。想来,待字闺中之时,庄姜也曾憧憬过自己的幸福,才子佳人,相携到老吧。
新婚燕尔,卫庄公也曾深深地被庄姜吸引。庄姜的美不张扬、不妩媚。高贵的血统带给她的是温婉的气质和渊博的学识。卫庄公看着出尘飘逸的庄姜,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庄姜与卫庄公结婚几年无子。在那个女性需要依附男性而活的年代,无后对女性的打击是巨大的,况且卫庄公并非良人,他早已厌倦了庄姜的贤德贞淑。很快卫庄公娶了陈国之女厉妫,再娶了厉姒的妹妹戴妫。
庄姜所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卫庄公搂着新人笑,却无人怜惜她这个旧人的暗自垂泪。
宫深夜寒,庄姜只能将万般愁绪凝结于笔墨之下——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夜已深,庄姜圆睁双眼难以入眠,深深的忧愁在心头难以化解。一个女子,即使才貌双全,即使出生高贵,即使嫁予君王,得不到丈夫的爱,没有可以依靠的子女,也只是人前风光,人后凄凉罢了。
卫庄公虽然对庄姜十分冷漠,甚至连话都不愿与之多说,但庄姜仍旧没有放下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她对丈夫不好的行为进行规劝,对卫国的子民宽仁以待,对戴妫所生之子视如己出。在戴妫死后,将他所生之子公子完抚养成人。甚至为了顾全大局,与厉妫情同姐妹。连当时的国人都对庄姜闵而忧之。
卫庄公去世,庄姜抚养长大的公子完卫桓公继位,庄姜本以为她的后半辈子不用再过得那么糟心,可以安稳度日了。谁知道卫桓公后来被卫庄公与嬖妾之子州吁杀害,州吁后来又被愤怒的卫国人所杀。在这连环的宫廷谋杀中,庄姜多遭变故,阅尽人间悲凉。
抚养多年的儿子死后,陪伴自己多年的厉妫也要走了。在送厉妫回国时,看似风光,其实孤苦无依的庄姜写下了《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她在为厉妫的告别而伤怀,更是为她自己不幸的人生而感伤。如果还有来生,庄姜也许不想再做公主,再做国君之妻,只想做一个普通人,盼望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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