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在《红楼梦》第三回林黛玉进贾府中,有一段对林黛玉的外貌描写,第一句便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这是列藏本的写法,也是我认为最接近雪芹原意的写法。“罥”在雪芹朋友敦敏、敦诚的诗中便有这么一个字,所以雪芹在这里用的字应该是“罥”字。林黛玉的眼中时时充满泪光,所以在这里用了这么一个“露”字,更为准确。
列藏本在甲戌本中,这句话却为“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这必然为人们看到那个“罥”不合理,便随意改成了笼。值得注意的是,甲戌本中的这句话有涂改痕迹,涂改之前是用的什么字呢?待我在以后的专栏中讲。
甲戌本还有,在庚辰本中,这句话与诸本有很大的不同,庚辰本中是这样描写林黛玉外貌的:“一湾半蹙蛾眉,一对多情杏眼。”雪芹在写《红楼梦》时有许多重要的语句,经过了多次的删改,庚辰本中的这句话,便是雪芹在最后定稿前曾用过的一句话。
庚辰本所以呢,这句话最准确的应该为:“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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