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宪一个与匠字赌生活的诗人雪绒花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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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匠”字赌生活的诗人——柴立政诗集《匠生活》赏析文/闫宪匠：汉语拼音jiàng。有手艺的人。匠心；指所拥有的巧妙心思。匠人：灵巧，巧妙，具有某一方面熟练技能，但平庸板滞，缺乏独到之处。匠气：是针对某种制作上的一种感观效果的描述，即工匠们对工艺器具及楼宇建筑上进行的雕凿、堆砌，所显示出来的感观效果。匠生活：一本诗集的名字。著者：柴立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者：北方联合出版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春风文艺出版社。认识柴立政很多年，他大我两岁，言不多，但没深交，只知其写诗，也偶读他发在各个报刊平台上的诗。“中国是诗的国度，千百年来、人们沐浴在诗歌传统中，传诵着一代又一代诗人写就的经典之作……在信息量无限扩大的互联网世界，远离喧嚣，静赏诗意显得尤为珍贵（叶延滨）。”所以，赏读一本诗集，那就需要耐心，更多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还有对诗人的喜爱，才能更好地读进诗，了解诗，欣赏诗，享受诗给带来的那种感受。柴立政的诗都不长，最短的才四句，如《乌鸦》：“喜欢站在光秃秃的枝杈上。凝望/喜欢站在黄昏里。被风吹着翅膀/影子掉进时光的缝隙后/就扯一块比身子更黑的夜色，披上”。在这四句诗中，诗人通过自己对乌鸦的认识、了解和观察到的特殊时间，特殊地点来写一只诗人眼中的乌鸦，本来是人人见过的乌鸦，在这里的形象和所处的环境形成了诗人笔下的乌鸦，生动的语言设计，使我们对乌鸦这种不被人们喜欢的鸟有了另一种生命的方式在生存，也喻示出一种人，一种喜欢自我为是的人，高高在上，确是孤独的人，身边没有朋友，在黄昏后，在黑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从而达到拟人化的诗喻效果。这就是诗人写诗的目的，诗人对生活的认知，对现实中的一些人和事发生后的有力反击。诗有时也就成了武器，诗人的武器。在这部诗集中，诗人将其分为“穿越梦想”、“匠生活”、“花影里的疼”、“分裂的三角枫”、“冰燃烧”五个部分来展示自己的诗作，这些基本是诗人的精心之作。我们读诗和读其它文学与文艺作品不同，诗的语言是字字有意，句句生情的，不同于小说的渲染，散文的调情浪漫，杂文的革故鼎新，批评的哲理性和批判性。但我想，诗歌其实这些功能都是存在的，是文学艺术的发展潜力中的里程碑式的艺术，所以才有唐诗，才有白话诗，才有十人有文化，十人会写诗的意境，集中了所有文学作品的优点，而且更优于那些文学类型。我们读诗可读出小说的故事，读诗可读出散文情愫，读诗读出杂文的针对性，读诗读出批评的理论性。在柴立政的诗中这些影子都可寻到。例如“透明的雨水/穿过谁的情怀/洗涤着一个盛大的王朝/剩下的遗物/空寂的风/和黯淡的血迹《雨悼》”诗人通过我们最常见的自然现象“雨”来开始诠释一种与事态有关的故事，这就如同我们在读一篇小说，开头的定语告诉你内容的走向，内容将去如何进入铺展的发展趋势。而后注入的是“人”这个焦点。诗本就是写给人的，这是因为人的思维方式和方法都是不同的，诗人却在这里开始穿越，用玄幻小说的手法告诉我们或雨或人的故事都是从继承历史的基础上进行的，主题是“雨悼”，雨会悼念什么？那就自然是那个盛大的王朝。这“雨悼”是在悼念元中都遗址，才有了诗人后面的注解：“那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封狼星胥/赢得仓皇北顾。”对于这首诗，我想前面一段己很精彩，到位，并且能说明“雨悼”的目的，后面这些语句显得多了，使诗感觉没有了让读者真正的去了解诗的空间。我们的唐诗，五言，七言绝句，二十几字，没有解释，却能登峰造极，关键是要读者去自己从诗中寻找自己的答案。在不少诗中存在这种画蛇添足的存在，也许这是诗人的一种写作风格。读柴立政的诗我们可以读到一种生活乐趣。例如组诗《匠生活》。我也曾在二十多年前写过一组叫做《五彩人生》的诗，那时总觉得是自己对人生的一种理解，如今读这组诗，方知一人有一种对于人生的价值取向上的不同。诗人从小细节入手，来体现匠人精神和那种职业。“他一双茧手。他一身力气/他还实诚话，慢得让人刻骨铭心（木匠）”。如果没有木匠这个题，我们会联想很多，但有了这个题，我们就可从一双茧手，那是经过多年的积累劳动形成的，代表不停息。一身力气是健康的表现，肌肉发达，活计在他身上如同熟透的世界里行走，不存在畏惧。实诚，就是一个匠人的底牌，活没有最好，但可以做到更好，雇主满意。说话慢是一个匠人的性格，但也说明了与职业有关，因为慢的刻骨铭心的是匠人的作品，慢工出细活。几句话将一个匠人的职业道德，身体素质，工匠技艺描述的淋漓尽致，这就是诗的浓缩语言中的文字，只有好诗人才可从中获得诗的语言价值。如其《钉鞋匠》这样写：“他患有小儿麻痹症。咬牙/在村小学读到毕业。痛并快乐着/面对十年九旱的土地，生存/让他一瘸一拐走进拥挤的县城”。这是一个自食其力的残疾人的写照，是对一个如何成为钉鞋匠的写照。是一个由农村走向城市的写照，是一个人挪活树挪死的写照。天不亡人，必有其用的写照，也应了那句关上一扇门却打开了一扇窗的名言。《画匠》这样写道：“画匠画画是要喝一壶茶的/是习惯，也是讲究/不多不少就一壶”。诗是用精采有神韵的句子结构的，一首诗的好坏，关键是看你写出了诗的感觉没有。现在人写诗，拿起就写，不去关爱诗句的灵魂。这几句就刻画出一个画匠的性格，并且是有文化，有素养，有内涵，有品味的人，虽然是画一些土的炕围子，画了箱柜，画个棺材，但画是神圣的，在高尚的，是艺术品。但从《匠生活》这组诗里不足的是应该将其中的小题换一下，因为是描述一个匠人，不代表所有匠人。可以用《一个木匠的实诚》、《钉鞋匠的苦乐人生》、《画匠的品味》、《铁匠的手艺》、《钟表匠的时间》、《鼓匠的艺术》、《石匠的石头》等题目才能更好的理解《匠生活》，使其小而见大，而不是大见小。读柴立政的诗我们可以读出一种爱恨牵挂。这是写诗人的通病，也是所有文学作者在各种文学类型中所拥有的设计风格。《忆故人》中诗人这样写道：“时间如白驹过隙/穿过我的河流，山峦和整个草原/没有影子，风餐露宿”。这一节中我们读出了岁月，读出了诗人眼中的流逝，还读出了在岁月流逝中的那种生存方式的艰辛，通过读这种铺垫，可以证明故人在诗人眼中的生活状态，更多是读出了诗人与故人的特殊关系，唯有知己知彼的人才可用简而精的文字写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所以“只是打响鼻时竟让自己仄了一下头/看见小时候的同学，虚幻走来/借谁的一碗酒，冁然而笑”。这里读完第二节句子，我们发现铺垫的前一节是为第二节不可少的，在第二节中切了题《忆故人》。一般讲“故人”是指旧交，老朋友，古人，死者。在这里除古人不符合诗之要求外，其它都可用，这就是诗人对自己的老朋友，老旧交，而且一个死者的回忆，也就有了那“小时候的同学，虚幻走来”的真实感。这是诗人的爱。“羊开始上路。通过沙尘/雨，以及寒露/还有藏着的小心思”这是《羊之鞋》第一节。从这一节开始了我们读出了什么？不知道，但读完整首诗方知这是柴立政诗歌的一个特点，铺垫，开场白埋下伏笔，让读者进入诗里。说白了，这一节讲的就是羊的生活之路，从春走到夏，从秋走到冬，日子的沙尘已来，两种思想，一种活着的喜悦，一种死亡的恐惧。在第二节就看到这样的句子，是羊“走进了高楼拥挤的城里/陌生与紧张袭来/陷入心惊肉跳的瞬间/遭遇轻蔑一瞥/羊的目光退缩到胆里/怯生生不敢叹息”。这如人，诗人用羊的对陌生来表达人的陌生。过去有句话叫城里的孩子农村的狗，都很厉害。而如羊的农村人进城，也如羊，不知道深或浅，更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下去，甚至被“生活的需求/只是那么一闪/羊，就轰然倒下”。这是诗人对城市与农村的发展趋势不平等的一种认识，羊倒下了不需要“轰然”，从而使我们想到人才是“轰然倒下”之体，一个进城的打工者倒下，那就不是一个人，连锁出一家老父母，少儿女，还有守着家的女人。这就是读这诗的联想，这也是诗人的恨。读柴立政的诗我们可以读出一种流逝的风花雪月。“消瘦的月牙/触摸。看不见的伤/却让想思，袭击《伤逝》，”这是风。岁月如鸟飞过/天空的影子/稍纵即逝《流年》”，这是风。“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见面。一池水中我如鱼游《致梦》”，这也是风。“一个女人，一个叫武曌的女人/甩了一下衣袖。愠怒/吩咐属下，掌灯/宫殿的亮推开夜的窗户/诱人之光，可餐/飞蛾。飞过来却没有飞回去《宫殿》”，这是花。“因一场雨失约/花影里的疼，再次偷袭/秋风的报复多少有些冷飕飕的《花影里的疼之一》，这也是花。“雪花眨眼间落了一地/此刻，就在这圣洁的白上，写下祝福《新年辞》”，这是雪。“那一挂白，是一块飞起的白毯子/音符云朵上跳跃《云顶随笔》，这是雪。雪“落在/空旷而僵硬的土地上/白茫茫的，就像一块/诺大的白布，盖着一座/死寂的都城遗址《雪祭》”，这也是雪。“夜色很浓/只有燕山上的月牙/如钩/同先生相伴一生的那匹骏马/孤单留在一片白里/不肯离去《伤心在其慢慢回头的那一刻》”，这是月。“一弯新月，似刀/利刃雪亮。剖开一片氤氲《新月》”，这是月。“月亮是糊窗户的一张麻纸/提防着风，生怕被捅破《花影里的疼之五》”，这也是月。诗人通过我们常见的风花雪月来判断世间的良善美好，此风花雪月不是我们天天读成语的风花雪月。汉语成语的风花雪月出自宋·邵雍《伊川击壤集序》：“虽死生荣辱，转战于前，曾未入于胸中，则何异四时风花雪月一过乎眼也。”意思是原指旧时诗文里经常描写的自然景物，比喻堆砌辞藻、内容贫乏空洞的诗文，也指爱情之事或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而我们的诗人的诗里没有这些成语中的故事，是新的，清新的，自然的，个性化的，美好的风花雪月。一本《匠生活》，将诗人的“匠脾气”也渲染出来，形成形象的立体感，从一个个小故事变成大喻言，也正如他说：“一个写诗的人，在乎的应该是自己能否写出一首好诗，诗外的很多热闹与写作并无多大关系。”这就是一个好诗人的对诗的态度。“因为这些言语在去伪存真后，留下的东西可以启迪心灵，淘洗心灵的，这样离一首好诗的距离，可能也会近一点。”愿柴立政的人和诗都如他说的一样，在“匠”中赌生活，让诗歌为证，并祝再写出更好的作品。.12.21.（冬至）·悟世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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